“佳米”篮球赛见闻
“佳米”篮球赛见闻
文/张鹏
立秋的那一天，天气还是格外的闷热。
一大早葭州的雨就淅沥淅沥地下的不停，推开门一看，葭芦河上空一片雾气腾腾，整个葭州古城笼罩在一片烟雨蒙蒙之中。地面上更是形色匆匆的行人，有赶着牛拉车和驴拉车进城卖蔬菜的农民伯伯，有骑着两轮摩托带着一筐装着洋柿子、茄子、豆角等蔬菜的小商小贩叔叔，还有一个老大爷推着一个铁箱架子车沿街叫卖环保塑料袋。哒、哒、哒......一声响，突然，一个大叔带着他的婆姨开着一辆三轮车满载煤炭向农贸市场奔去，车尾吐出了一阵阵带有柴油味的黑烟。街道上随着这些“早行人”的进城，这座因盛产红枣而出名的“枣都”顿时活跃了起来，临街的商铺都陆陆续续地开门开始营业。
“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”，这种传统的小农经济在一座千年古城里有序的展开了。尽管今天没有太阳，日头爷没有出来，雨还下的不停，靠天吃饭的农人依旧开始劳动。从古至今，这种农业社会里，不应该是“日出而作”，应该是天亮而作，就像今天没有太阳，还在下雨，葭州人不分晴天与雨天照样劳作。
天亮而作是真实的葭州人的写照。葭州人祖祖辈辈生活在黄河的西岸，在黄土高坡上辛勤劳动。以山而建城，东有黄河，西有葭芦河，县城随着河的岸边向着土山而逐级抬高。这座城山城更有特点，和陕南的山城截然不同，窑洞是这座古城的主要居住建筑，除了仅有的几座高楼以外，大多数还是随着山势修建着层次分明的窑洞，而陕南的山城都是依山而建房子。通往县城的盘山公路像一条长龙缠绕着山城，自西边的葭芦河蜿蜒曲折地向东边黄河岸边慢慢地向上盘旋，环山路在县城的东西方向都可以看到两条河流。这条长龙，下雨天是一条腾云驾雾之龙，艳阳天也是一条依山带水之龙，一年四季更是一条畅通葭州之龙。这种山水之间生活的葭州人，天亮了就出来抖天抖地，为了生活而忙碌地奔波。
一天时间里，雨依旧不停，时大时小，窑洞里闷热了一天。直到天要黑了，雨慢慢地停了，西边的葭芦河上空一片霞光彩照。几辆小车从环山路上徐徐地向申家湾开来，车轮周围的车身上溅满了泥，这些泥像给车披红带彩一样。站在申家桥上，时而吹来一阵阵凉飕飕的风，看家家户户都坐在自家窑洞门口乘凉，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，好长时间才站起来在窑洞门口踱步。
申家湾篮球馆早已人声鼎沸了。球馆门口停了两排小车，从北向南整整齐齐地依次排开。走进篮球馆，南北两面墙上贴满了广告，广告上是一些颜色分明的宣传语，这些宣传语都是倡导运动与健康的话。北面的窗子上方挂着一条红色的横幅，横幅上写着“热烈欢迎米脂篮球协会篮球队”。球馆内还是有些热，尽管下了一天雨，室内的热气没有散尽，时而从窗外吹进一阵阵凉凉的微风。
球场上运动员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，每一个人都在教练的指导下开始赛前的预热。米脂队在西边的篮球架子下，分成了两组人，跑起来传球投篮，各个精神抖擞，满怀信心，准备参加比赛。佳县队在东边的篮球架子下也开始预热，他们和往常一样，几个人一起打球，毫无压力，没有一点点紧张感。两支球队都动了起来，有的人在压腿，有的人在学蛙跳，有的人还在练习三分投篮，有的人练习单臂上篮……球场两面熙熙攘攘地站了一些人。
过了一会，要开始比赛了。运动员开始进场，两支球队站成一列，由教练带队依次向对方走来，他们伸出友谊的手互相握手。进场结束了，米脂篮球协会赠予佳县球队一个奖状，上面书写“米脂佳县人民一家亲”。佳县球队教练接过奖牌，和两支球队一起合影留念。靠篮球联赛通过增进两县人民的友谊，米脂县和佳县做到了。
篮球赛激烈的开始了，两支球队的运动员各个朝气蓬勃。球场上充满了一股火药味，两支球队互不相让，队员的个子高矮差不多，大个子、中个子、小个子都有。快看，佳县队的大个子抢到球了，他把球传给了小个子，小个子运着球向篮球架子下跑去，对方的人已经占领了三分以内的所有场地。看来一场恶战是难以避免的，佳县队的小个子在三分以外的地方传球打佯攻，中个子则和米脂球队的还在你碰我我碰你的争挣上篮的机会，大个子在篮环下给未进的球再一次上篮。双方僵持了大概一分钟，米脂队死守就是不给佳县队投篮的机会。佳县队的一个小个子拿起球站在三分线以外投篮了，篮球在篮环里转了一圈没有进去，篮环下的高个子拿起球继续投球，球进了。场地上的观众想起了一阵掌声，都说佳县队配合的好。其实篮球赛看得人都知道主要看队员之间的默契和团结程度。
就这样，双方球队互不相让。继续地进行打球。从比赛的分数牌子上看，佳县队稍微领先米脂队几分。最后一场球赛开始了，双方都有累计犯规的，都有队员体力不支的。他们挥汗如雨，穿的球衣已经湿漉漉的粘在了身上，长头发的队员头发像是在水里洗过一样，跑起来随风飘动。最后的几次上篮中都是一场恶战，队员们轮番上篮几次才能投进去，两支球队真的是“当仁不让”。离结束还有三十秒，米脂队请求换人，一个中个子上场了，他休息了几分钟，看来恢复了体力。这个中个子突然抢到球朝篮球架子下运球跑去，佳县队疏忽防守，他单手顺利上篮。球场上呐喊声、掌声混成了一片，声音向县城上空飘去，久久才停了下来。最后十秒钟了，双方僵持着。佳县队的一个小个子抢到了球，穿着他的六号球服，向篮环下冲了过去，剩两秒了，他没有犹豫，直接站在三分线外投球，球进了，刚好时间到了，随着一声哨音，结束了比赛。场地上的观众抬头望了望比分，每一个人都说佳县队这次打得好。
球赛结束了，队员互相拥抱，握手言好。最后的退场仪式也少不了，两支球队再一次向着对面走来，他们握手交流，集体合影。在这暑热天气的立秋节日里，一场佳米篮球赛如火如荼地结束了。下了一天的雨，球赛结束了，雨也停了，天气放晴了。晚上凉风习习，繁星点点，站在申家湾桥上看佳州古城，古城灯光璀璨，一片繁华景象。
图片来源：张永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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